那些年做过的白日梦,最后都怎样了(做白日梦该怎么办)成年人做的白日梦,
01
前段时间,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我,问到了我这样一个问题,“你将来的目标是什么?”我脱口而出,“能出版自己写的书,要能在书店里发行的那种。”
对于这样的问题,我再熟悉不过。朋友们无数次的问过我,包括我自己在情绪压抑的时候,也总会想到这个问题。然而答案也都是那一个,出版自己的书。
这样的目标,对于现阶段的我,可以说遥不可及。甚至有时候我自己说出口后,也会摇头笑笑,然后嘲笑自己一番,“这不是白日做梦吗。”

确实,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白日梦。一个连公众号运营都做不来家伙,又凭什么奢望树立个人品牌,让出版商注意到你。难道是因为自己残缺的身体,又或者是生活不能自理还在苦苦支撑,引来别人的悲悯?不,不,我只是想写好文章,仅此而已。
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所谓的“白莲花”,我只是想拥有自己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技能,而不会被别人嘲讽为“业余”
不过值得乐观的是,现在的我已经走在了这条追求“白日梦”的旅途上。或者步履蹒跚,又或者磕磕绊绊,好在我还在攀爬着,即便有时候会掉队,有那个白日梦在,我就能重新回到正轨。
02
我并不是因为受伤才开始这么爱做白日梦的。这好像是我与生俱来的“天赋”,也在这些“胡思乱想”中,我度过了自己的童年。
我没有像别人那样有一个美好的童年。我承认,我的童年时快乐的,但其中我曾遭遇的霸凌,也是童年抹不掉的色彩。而这些都源自我那段独特的生活经历。
自从我妈离世后,我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多余的人,在家里我要察言观色,做一个好孩子,不能让我爸生气。在学校我成了被排挤的对象,没人愿意和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玩耍。也许我说的这些,你们都不会相信,学校这样一个单纯的地方,怎么会滋生出这样的恶意。

他们说我没妈管,说我脏,笑我胖,即便我不在意这些评价,在他们面前依然和颜悦色,但不会有人在意这个廉价的友谊。不被在意或者还是好的,因为只要他们注意到我,就意味着拳打脚踢。
我逃脱不了这样的境地,只能学会忍耐。于是每当自己不痛快的时候,脑海中那些幻想,就会将我带离这个世界。我幻想着自己赶快长大,可以挣很多很多钱,我幻想着离开这个地方,到很大的城市生活。我幻想着自己可以成为很厉害的人物,将来不被欺凌。
这些想法,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,我也知道这些都只是我的白日梦,将来根本不会实现。不过即便这样,在我最困苦一段时间,这些白日梦的到来,还是让我得到了片刻幸福。
03
在我建立的“脊髓损伤病友爱心互助”群里,有一个四肢截瘫的病友在天津某个医院,正在参与一项实验手术。这个实验最终的理想是要帮助因脊髓损伤造成瘫痪的人员,重新站立行走,达到生活自理的能力。
这个实验计划据说在动物身上已经取得巨大进展,所以在其投入到临床试验阶段,引起了各方强烈关注,甚至还登上了央视的新闻栏目。在很多病友眼中,这项实验就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无数截瘫患者,向其邮去了自己的病例,渴望成为千分之一的幸运儿。其实早在两年前,我就将自己的病例快递到那个医院,然而到现在依然渺无音讯。
这个实验已经开展近3年时间,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,但还没有人能重新站立行走。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病友能对这项手术的信心,直到现在,往那里投病例的人依然趋之若鹜,询问过一些病友和家属,大家对待这个手术依然信心十足。
那个病友手术后的几天,群里其他的成员就开始按耐不住,询问他感觉怎么样。而他也总是很老练的回答同样一句话,“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,效果没有那么快。”他每隔一段时间,都会往群里发一段自己在那个医院锻炼的视频,这也都会成为群里讨论的焦点,讨论着这个实验什么时候能够有大的进展。
作为一个瘫痪十年的“老人”,我深知这些想法的荒诞。脊髓损伤后,还能重新站立行走,这几率就像一个截肢的患者又在患处长出新的肢体。
我现在的想法如此“睿智”,是因为我也经历这样靠着白日梦活着的状态。甚至我因为自己的白日梦,在医院浪费了大笔的钱财,就只为做一个实验。
无论别人怎样不解,“白日梦”就是截瘫病人活着的信仰。我不想打扰这个美梦,只想让这个梦多些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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